“好的。”
沈离撒开破晓的手,看了他一眼,走进了一间屋子。
林清不请破晓进屋,也不让破晓在院子里坐,就静静地注视着他。
眼神让人辨不出喜怒。
破晓姿势丝毫未变,身形一晃未晃,平静地望着林清。
沈离昨天跟他讲,他介绍完自己以后,如果林清没有请他坐,他不动他就别动。
直到沈离都端着茶盘回来了,这俩人还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沈离先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屋里,回来以后她先劝林清。
“师父走了啦,我给你泡茶。”
沈离摇着林清的胳膊,连拉带拽的林清就跟她走了。
“进来吧。”
沈离挽着林清的手臂,稍稍扭头对破晓眨了眨眼。
破晓唇角一弯,抬步跟了过去。
沈离脑袋都大了。
师父他咋不说话啊。
林清坐在主位,举着茶杯品茶,破晓和沈离一人一边坐于两侧。
半晌,林清放下杯子。
看着破晓望向他的眼神依旧坦荡无惧色。
气度不错,胆量过人。
他转头看向沈离,“你方才说,他是你的心上人”,林清顿了顿,看向破晓,“那你,将我这徒弟,视为何?”
破晓淡淡一笑,也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眼眸中是一丝不苟的诚恳,他道,“视为心上人,爱人,鲛人的伴侣,也是,我的命。”
没有沈离,他活不了。
“破晓”沈离耳边回响着他刚刚的话语,喃喃道。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丝毫掩饰,如海浪般波涛汹涌,扑面而来。
“师父!”沈离眉眼弯弯,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弧度,“你看嘛两情相悦!”
林清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在问他。”
“如何与我徒弟相识的?”林清淡淡地问。
他还未开口,沈离便打断,“师父啊,我不都给你讲过了吗”
林清举着杯子又饮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沈离啊,同一件事,在两个人眼中,可能是不同样子的。”
“还有,我在问他,你再说一个字就不要说话了。”
沈离讪讪地闭了嘴。
破晓适时开口,“我与沈离的初见,确实与她认知的有所不同。”
“什么!”沈离惊呼。
这怎么还真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破晓安抚地看了看她,继续与林清讲,“沈离与您讲的她于海岸边将重伤的我捡回灵山,是我故事里的后半段。我与她的初见,应当算是更早前。”
破晓顿了几瞬,想着措辞,又道,“那日我重伤濒死,无灵力无力气,躺在岸边无力回天,安静等死。在我有限的视线里,沈离恰巧就在岸边的大礁石上闭眼打坐。”
“她那日,一袭白衣,间腰间均是火红飘带,像她身上蓬勃向上的生命力一般,一直在我眼中跳动着。与那时的我,完全不同。”
“那日我实在是伤的太重了,昏了醒,醒了昏,在我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总有那一抹红色,所以我心里一直惦念着,再睁眼看看她,就这样死了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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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离从礁石上下来了,来到我身边探查我的情况,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了她的手腕,她就把我带回去了。”
“海底的所有生灵都知,人类对于我们很是向往,我还是个鲛人,更甚。早有所耳闻,鲛人上岸,生不如死。但我被沈离带回再次醒来,躺着她柔软的床,身侧是她拉着我的手给我输着灵力。”
“于我而言,沈离不光救了我的命,也救活了我的心。单论心动,那我确实要比她更早一点。”
破晓讲完了,朝林清轻轻颔,望向沈离。
沈离听他讲完,目光之中是掩盖不了的讶异。
破晓暗笑,也是,他从未与她讲过。
“破晓你”沈离对上了破晓满是笑意的眼神,微微张着嘴巴,不知说什么好。
她完全不知道啊。
她之前一直以为
又与林清对视一眼,她摇头,“师父我先前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