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轻蔑地撇了撇嘴:“放着正途不走,偏要走上歪路。那四皇子妃可不是易于相处的角色,稍有不顺心便对身边的人下狠手,你那位妹妹难道没有事先了解清楚吗?”
顾芩澜忍不住想笑,顾芩涟又岂会不了解,只是命运不济时,确实怨不得旁人。年初三那天,她就曾预言,顾芩涟泪眼婆娑,果然一语成谶。
她甚至清楚顾芩涟挨打的原因。
因为四皇子妃的孩子患有不能见光的疾病,四皇子妃因此备受折磨,她身边的人自然也别想幸免,顾芩涟能保住性命已属幸运。
顾芩涟也是这么想的。
因此,当她从昏迷中苏醒后的要念头,就是逃离。
她不能再继续留在四皇子妃身边,否则迟早会丧命。
然而,她能否如愿以偿呢?
顾芩涟注定无法逃脱。
这并非因为四皇子妃具有凡的警觉性。
而是顾芩澜故意将顾芩涟企图逃跑的风声透露给了四皇子妃。
于是,在离京的途中,顾芩涟遭到了四皇子妃的手下拦截。
“纪夫人,您这是打算前往何方啊?”
四皇子妃身边的资深管家程嬷嬷,眼露狡黠之光,嘴角挂着冷嘲热讽。
顾芩涟吓得面色苍白,牙齿打颤地说:“我……我打算回乡为家父和婆母安葬,程嬷嬷,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纪夫人这份孝心确实令人感动,不过您的孝顺暂且放下吧。四皇子妃有请,请您随我回去一趟。”
顾芩涟脸色惨白,颤声道:“嬷嬷,我身上还有伤,实在不宜前往,麻烦您……”
“别给脸不要脸。”程嬷嬷毫不留情地打断她,“顾芩涟,一旦上了这条船,想要回头可没那么简单。赶紧跟我回去,否则……”
话音未落,但顾芩涟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能顺从地登上程嬷嬷的马车。
程嬷嬷冷哼一声,下令返回京城。
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后门驶入四皇子府,尚未停稳,程嬷嬷就拖着顾芩涟下了车。
不多时,顾芩涟战栗着,颤抖着双膝跪在四皇子妃面前。
四皇子妃目光如冰,冷冷地盯着顾芩涟:“听说你打算逃跑,难道本宫就这么可怕吗?”
顾芩涟拼命磕头,声音颤抖:“皇子妃,您误会了,我并没有逃跑,我只是想回家乡安葬父亲和婆母。”
四皇子妃哪里肯听她的辩解,几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贱人,别在本宫面前玩花样,你的心思休想瞒过我!”
“你不是自称能预知他人未来吗?为何之前不把话说完整,让本宫空欢喜一场!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本宫?”
顾芩涟咽喉被紧紧掐住,疼痛难忍,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带着哭腔说:“我并没有欺骗您,我说的是真话。我只是担心,如果我把一切都说了,您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