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感到尴尬之际,褚祺瑞大步流星地走来,在红莺惊讶的目光中,他毫不犹豫地将柳云曦横抱而起,如同抱起一束珍贵的花束。
长宁侯府门前,一辆马车静静地等候着。
褚祺瑞毫不犹豫地抱起柳云曦,径直跨入了车厢。
车夫惊愕的目光几乎要从眼眶中滑落,甚至忘记了驾驭马车的职责。
是红莺轻咳的一声,才将他飘散的注意力拉回现实,他忙不迭地重新握起马鞭,驱使着马车缓缓前行。
车厢内,柳云曦抬起头,目光清澈地凝视着褚祺瑞。
短暂的迷茫与慌乱渐渐消散,她终于平静地开口:
“侯爷,您如此公然送我回家,若被旁人目睹,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褚祺瑞刚毅而俊美的脸庞在车厢的幽暗中愈鲜明,他的语气沉着而坚决,“有何不可?”
柳云曦对他的回答感到意外,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她不相信那位在战场上指挥若定、洞察敌情的长宁侯会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但柳云曦刚从韩府的阴霾中解脱,此刻选择了保持沉默。
幸运的是,褚祺瑞并未继续问,他只是默默地将柳云曦送回武威侯府,而后转身返回自己的府邸。
回到武威侯府后,红莺按捺了又按捺,最终还是忍不住询问:“小姐,长宁侯这样做,是不是对您心生爱慕?”
柳云曦微微侧头,目光柔和地扫过红莺,“红莺,这样的话今后切莫再提。我方才从韩府那个深渊中挣脱,目前并不想涉及其他任何事情。”
无论褚祺瑞是心血来潮还是真心实意,这些都不是柳云曦愿意此刻考虑的。
红莺掩口轻叹,她虽然心中早已猜到小姐的心思,但这次褚祺瑞的举止实在太过明显,让她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小姐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柳云曦察觉到红莺的反应,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严厉,便放缓了声音,“红莺,适才我的语气确实有些重了。只是我刚刚与韩府划清界限,若是短时间内又与长宁侯府有所牵连,旁人将如何看待我?”
红莺是柳云曦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她虽然不言而喻,但在柳云曦心中,红莺如同亲姐妹一般。这些道理,她自然要向红莺阐述清楚。
“小姐,我明白了,”红莺目光中满是关切,“我并没有其他念头,只是担心您错过了良缘。”
柳云曦得益于老爷与夫人,得以破例成为县主,独立门户。
若是按照西魏的惯例,女子必须依靠婚姻才能获得安稳。
柳家四口,如今仅余柳云曦孤身一人。红莺心中常常怜惜小姐孤苦伶仃,连一个可以倚靠的亲人都没有。
褚祺瑞的名望如雷霆炸裂,加之蔼如春日的花婶,使得红莺对长宁侯府的评价颇为良好。
韩玟煜连给褚祺瑞擦鞋都不够格,若小姐有幸嫁入侯府,无疑是将韩府的颜面重重摔在地上,使之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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