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诈树的吗?!
这怎么防得住?!!
我在夭姑娘面前,仿佛形同赤裸。
夭枝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她头一次无言以对,竟是这般情形下,颇有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之感。
周围侍卫已经形同石化,这什么意思?
不止看了他们家殿下一回?
此女子真真是看不出来,果然人不可貌相是……
宋听檐看了她许久,依旧未言,心中竟也是漫长的静默。
想来他也无言以对得很。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随后缓步步下台阶,看了一眼院子,片刻后,他缓声开口吩咐,“把院里的墙砌高三尺。”
“是,殿下。”常坻连忙开口应声。
夭枝:“……”
何必呢?
就是砌高三十尺,也拦不住她啊。
她总觉得他这话并不是为了砌墙,分明是对她说的,颇有些话里有话地点她。
只是如今局面太是没脸,夭枝也不好说什么。
她在原地踌躇片刻,“咳咳,鄙人就先回去了。”
宋听檐闻言笑起,“好,夭姑娘好生休息,夜深了,我便不送了。”
夭枝心中安慰了几番,想来他并没有太过误会她的为人。
可她心中才这般想,下一刻便听到了他的心声,‘夜深难免危险。’
危险?
怎会危险,在这府中还能有什么危险?
不会……是指她罢?
夭枝默站了片刻,对上宋听檐看来的视线,心下沉了又沉,难免有些伤心,只能扭头慢慢往回走去。
她恐怕是没办法在他那不举之处赚银钱了,他对她的信任已经崩塌到了极点……
夭枝被送回院子之后,身边便加派了侍女,常坻说是为了她方便。
只不知到底是为了她方便,还是不方便?
一夜过去,夭枝睡得极沉,实在是昨夜上房揭瓦,太是劳累。
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她醒来后,慢悠悠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玉镯,好在昨日夜里摔下去时没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