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一时不敢相信,身后的太医们纷纷上前把脉,皆是震惊不已。
朝臣们不住窃窃私语。
皇帝身子微微前倾观之,威压更重,“怎么样?”
众太医当即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臣等才疏学浅,这人的病确实是治好了,这乌古族的药确实是良药。”
此言一出,百官中发出惊叹之声,皆是匪夷所思。
“这乌古族药竟如此神奇。”
“可惜此族已灭,此药方已然失传。”
“可惜可惜……”
事到如今,局面顷刻间扭转,洛家和贺家二家之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此局险过,后头如何也是后头之事。
贺浮喜怒形于色,见之满面喜悦,如若不是在朝堂之上,天子跟前,早已冲上前来拉住夭枝的手跪谢高人。
众人神色各异,只有酆惕看着皇帝的神情,心中越发凝重。
众人又惊又叹,只有皇帝没有如何表情,他从头到尾都在观察夭枝,显然如今才开始真正地审视其人。
老太医颤颤巍巍开口,“微臣罪该万死,半生医术竟不知还有这般神药?”
夭枝见他这般,开口点明,“大人何须妄自菲薄,这世上无奇不有,乌古族此药并非医术,乃是炼蛊之效,剑走偏锋难免会有不同,其后如何还未可知。
术业皆有专攻,眼见未必为实,大人是行医之人,并不是炼蛊之人,状元都分文武,医蛊又岂会相同,大人不必介怀。”
皇帝听闻此言看向夭枝,许久才开口,“此言有理,你们起来罢,朕不责怪。”
“谢陛下。”老太医颤颤巍巍起身,看向夭枝。
夭枝见老太医看来含笑点头,示意他想开些,都是小事儿。
老太医不想一个小姑娘家竟有如此见解,心胸开阔如此叫他倍感惭愧,“多谢姑娘直言,是老朽偏颇了。”
夭枝抬手摆了摆,颇为随意,“小……大人言重啦。”她还好及时住口,险些脱口而出小子二字。
毕竟这老太医虽然年过半百,但在她这般千年老树仙的眼里就是一个小辈,习惯难改。
…
常坻在诏狱外来回等着,见自家殿下出来,当即迎上去,“殿下!”
宋听檐出了牢门,外头耀眼刺目的光落在他面上,许久不曾见日光,叫他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他闭眼片刻睁开眼,声音也因为许久未曾进食,有了几分哑意。
这比他预料的时间要早,分明不该这么早。
他只道了二字,“怎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