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闻言面上大喜,当即接过精雅的盒子打开,里头是镇纸玉,上雕对花纹路,通体晶莹剔透,里头隐有水光流动,一看便价值不菲。
镇纸这玩意儿都用这么贵的玉石,当真是奢侈至极,都够买她的命。
夭枝看向宋听檐,瞬间想到禹州一事,“殿下果然出手阔绰,我有一妙计可献于殿下,让殿下可以不必前往禹州去那等疾苦之地。”
宋听檐见她知晓此事,也不意外,他笑而摇头,“我等子弟如何能避开百姓之苦,不是我去也总会有旁人去,又何必推脱于人。”
夭枝颇有些心急,知道他做了决定不会更改,多说无用。
不过她还有办法,根本不必白费口舌。
只要治水之事按照命簿发展,旁的她可管不了这么多。
夭枝看着他出了府门,心中暗下计划。
…
夜里,月黑风高。
夭枝开了一排门,又开了一排门……
“……”
她对宋听檐是真的无言以对,他不知为何要装这么多门啊,好生累树!
他们山门连大门都装不了一扇,对比真是天差地别……
夭枝避开侍卫,偷开了最后一道门才得以进去,一转头,便看见一旁窗子半掩着,一时有些气到。
她就不应该遵守人的礼节,走什么正门,这窗子一翻不是轻轻松松?
夭枝借着月色,径直往里头走去,她没有进过宋听檐的屋子,但先前在屋檐之上看过,自然是轻车熟路。
她疾步走到珠帘旁,借着月色看向床榻之上,宋听檐正睡着,月光落在他玉面上,越显面容惑人。
这厮即便睡着了也如此端正,竟不曾乱动。
夭枝从衣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包,打开之后,一排针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尖锐。
她挑了一根最长最粗的捏在手中,撩开珠帘往里头走去。
她几步走到床榻前,看准了位置,便要下针。
手才刚刚下去,宋听檐便被轻轻带过的风惊醒,当即睁开眼,还未清醒之前就抓住了她靠近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拽。
夭枝猝不及防往前一扑,一个天旋地转,竟被他直接按倒床榻。
转瞬之间,他抓着她的手往上一按,床榻之上竟有东西弹跳而出,生生困住了她整只手,叫她动弹不得。
她有些意外,他不仅觉轻,这睡时竟还有防备?
宋听檐如此一番之后,才趁着夜色发现是她。
他到枕下拿匕首的手一松,慢条斯理收回,看向她捏在手里的银针,若有所思,“夭姑娘这是做什么?”
夭枝拿着手中的针,呵呵笑起,随意找了个借口,“睡不着,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