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兰这么说,我觉得这应该是自闭症,还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我心里默默记下比较重要的几个点,安静的听小兰继续说下去。
等等,小兰说的是她爹爹的故事,她那时候还没出生,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她奶奶告诉她的吗?
可能性不大,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说自己儿子的不是,尤其跟自己的孙女说。
除非,这个儿子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完全可以把这个儿子当成别人来说。
具体到底是什么,我需要继续听下去,现在知道的事太少,我不好掌握。
最初进入大门的时候,我心中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狐疑感,现在也有了答案。
在这么个危险的地方,普通小女孩怎么敢随意开门并允许人进入,除非她本身就有恃无恐或故意邀请别人进来。
这么想来,眼前这位看似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应该不是寻常的小女孩。
但她拥有体温,应该不是执念才对。
就从空门牌房间开始,到我参与的种种游戏,遭遇的执念,都是冰冷刺骨。
但我的左眼,进入游戏以后,应该已经变回曾经的恐怖模样,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应该会害怕才对,她竟然敢让我进来?
“为了给爹爹取个媳妇,奶奶可真是费心费力,四处帮他寻找好的人家,可大部分人听说爹爹的情况,都不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奶奶还是有办法,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女人。女人刚来到的时候,被绑在床—上,她又哭又闹,奶奶一个人根本就控制不住她,于是就骗那个女人,只要生下来一个儿子就放她走。”
小兰好像并没有看到我思考,继续开口诉说自己的故事。
我心里直冒寒气,一个女人被人绑在床—上,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生被折磨死,这种完全被抛弃,无助的滋味,换成谁都忍受不了。
“后来因为尸体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奶奶又忙着给爹爹寻找新的女人,就没怎么管爹爹,爹爹就发疯似的在尸体上研究自己的某种特别癖好,等奶奶回来的时候,尸体也就不见了,锅里炖着一锅香喷喷的肉,那股香味是奶奶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不见了?锅里有肉?
我差点就忍不住吐出来,要不要这么恶心?
不对,女人死了,小兰是怎么出现的?难道,她真的不是人?
等等,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香味,现在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香味,这种味道我就从来都没有闻到过。
我没有打断她,只是安静的听着,继续听她说话,手臂轻轻抽了几下,还是不能抽出来。
“奶奶找回来第二个女人,活了大概半个月左右,然后奶奶就只能在找其他女人过来,可从来没有女人能活过一个月,于是奶奶想了个办法,她把爹爹绑起来,除了每天必要的发泄,爹爹其他时间都被绑着,终于有个女人怀孕了,并生下了我。”
小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带着一抹清纯而可爱的笑容。
只是这个可爱的笑容,在我眼中却如同恶鬼一般恐怖。
“大哥哥,你想不想看看我爹爹和妈妈?”
“先不看了,哥哥有句话想问问你,你说最早的时间,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吧?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我差不多已经猜出来她爸妈是什么下场,怎么敢去看,暗中再次抽—动手臂,还是无法拽出来,别看小兰人比较娇小,力气却非常大。
“大哥哥可以猜猜啊,猜对了有奖励哦。”
滚你大爷的奖励,我可不想要,现在我只想能尽快从这里离开。
虽然心里非常焦急离开,但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笑着问道:“还有奖励呢?你先说是什么奖励,哥哥猜起来不是更有动力。”
小兰的脸皱了起来,小脑袋偏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我。
那双看似无邪的眼神,却让我有了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仿佛她能看到我真实想法。
我按下心中的不安,微笑着与之对视,眼神毫不退缩。
现在我要是流露出半分恐惧,估计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拧掉我脑袋。
“大哥哥真想知道?可能你知道了奖励,就再也不敢猜了呢。”
小兰笑容灿烂纯净,不含半点杂质,宛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被她搂抱着的手臂,隐约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刺骨般的阴冷,透过衣服渗入骨髓。
我用力咬住牙齿才没让自己颤抖,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活命。
“不可能,小兰这么可爱,给的奖励一定也非常可爱,所以我才想提前知道。”
嘴里漫无目的的扯皮,我连眼睛都不敢转动,她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稍微有点变化,她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
为了不被她发现,我另只手用力捏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不去乱想,全部心神都用于应付眼前的局面。
“大哥哥这么想知道,哪我就给大哥哥说,大哥哥你过来。”
小兰对我招招手,看架势应该是让我把脑袋伸过去。
咬耳朵?是真打算跟我说奖励的事,还是真的咬耳朵?
这种情况下,我可不敢赌,要是不小心赌错了,耳朵被咬掉是小事,莫名其妙的被弄死,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屋里不就咱们两个人吗?何必那么麻烦,你就直接说吧。”
我的目光从小兰肩头穿过去,看到了橱柜上的一张照片,一家三口人的照片,距离有些远加上昏暗的灯光,我并不能看清楚照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