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尼斯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猛灌了起来。
喊了老半天嗓子都干了,先润润。
见此,吓得一旁的芙洛拉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轻声提醒道:
“你也不怕对方下套啊!”
“怕鸡毛!敢坑老子我直接把整个伯爵领给掀了!老鬼你应该不会干这么不识趣的事吧?”
说着还和善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右侧的老者。
莱布里斯的眼角开始抽搐了起来,纵使如此仍是强撑笑容道:
“竟是对待上宾自是该有相应的礼数,前辈跟前,岂敢乱使花招,不过丢人现眼,徒增烦恼罢了。唉,前辈,等等,主座是留给伯爵大人的。”
看着一屁股坐在主座上的弗兰尼斯,莱布里斯刚想抬手阻止便见对方歪了歪头,回以自己一个十分平静的眼神:
“你说什么?”
“额,我是说,作为会面的双方都应该稍微注意一下礼数。”
“老子回圣塞尼亚就是来当土皇帝的,不是来遵守那些条条框框的。老东西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莱布里斯沉默了,流氓他见过,高手他也见过,但这么流氓的高手确实是第一次见。
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年纪,褪去了年少时的锐气,这个世界竟然还能给他上这么一课。
你开心就好。
就这样,弗兰尼斯旁若无人地灌着手中的茶。
莱布里斯原想提醒一下对方,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芙洛拉和利维亚则是百无聊赖地牵着手,坐在桌子左边,这种尴尬的氛围一直持续着直到房间的门被推开。
“来了。”
弗兰尼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朝门口方向望去。
来人是一名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火红的丝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眉眼修长,鼻梁挺立,有种妖艳的美感。
身着一身黑色的贵族长裙,宽大的裙子下摆将整个下身遮挡,背后披着一条同样的墨色披风,整个造型给人一种精明干练之感。
真没想到着名的欢愉之都的实权人物会是这么一位年轻的女性。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弗兰尼斯毫不掩饰地盯着对方的胸口,即使被衣物包裹,纵使被披风掩盖,但他仍可以自蛛丝马迹中还原凶器的完整形状。
嘶!此女定是胸怀大器之人,了不得,了不得。
和之前那个太阳圣女差不多。
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够了吗?”
毫无波澜的冷漠话语自对方口中传来,但弗兰尼斯就像是完全没有捕捉到对方语气中的那一丝不快般,自然地摇了摇头。
“裹太厚没看清。”
饶是以戴安娜的修养都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管理。
她看了眼已经像条死鱼一样瘫在沙上的莱布里斯,如果不是他传话告诉自己对方是不能怠慢的贵客,需要好好招待,自己现在估计转身就走了。
随后深呼出一口气,重新看向坐在主位的弗兰尼斯,眯起眼道:
“先生,不觉得自己太没有规矩了吗?”
“规矩是用来限定框架里的人的,我不一样,我可以把桌子给掀了。我不是来和你讲规矩的,女士,我是来谈条件的。”
说完还看了眼这位女伯爵因负气而起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