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以后,噶勒丹哈哈大笑,“刚才我还和皇上商议,让你和阿哥们一起学习,在看到你和他们相处的如此融洽后,我也能放心把你留在皇宫了。皇上,你觉得呢?”他看向康熙,问道。
&esp;&esp;康熙轻笑一声,“确实挺好。”把敦多布留在皇宫,让漠北以为自己计划得逞,放松警惕,露出破绽,确实挺好,于是同意了噶勒丹的请求。
&esp;&esp;一旁的胤禛脸上写满问号,融洽,哪来的融洽,他怎么没看出来?
&esp;&esp;胤祺默默吃瓜,真不错,以后有热闹看了。
&esp;&esp;敦多布感激的看向噶勒丹,额祈葛,你真是长生天在世,帮了儿子一个大忙。
&esp;&esp;胤礽和胤褆则是对视一眼,旋即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留在皇宫啊,看来以后有的玩儿咯!
&esp;&esp;二人难得默契,他们一左一右将敦多布夹在中间,核善道:“汗阿玛放心,儿子们一定会好好和敦多布相处。”
&esp;&esp;说话时,二人特地咬中了那个好字,听得康熙太阳穴突突直跳,为什么会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他想要不还是收回成命吧。
&esp;&esp;但看噶勒丹一脸笑眯眯的满意模样,到嘴边的话,又被康熙生生给咽了回去。
&esp;&esp;罢了,随他们去吧,都是些小孩子,再怎么闹腾,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esp;&esp;然而,胤褆和胤礽他们,注定要让康熙失望了。
&esp;&esp;捉虫
&esp;&esp;漠北人走后,康熙把敦多布安排在了乾西所,和胤褆他们住在一起。怕漠北人在背后整幺蛾子,康熙特地命銮仪卫曹寅,隐在暗处,偷偷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立即来报。
&esp;&esp;这銮仪卫,初时本沿用明制,称为“锦衣卫”,后来才改成这个名字。銮仪卫专门服务于宫廷。没事时,他们是负责掌管帝,后车架的仪仗。有事时,则是化身为皇帝手中的血滴子,杀人于无形。
&esp;&esp;刚拿到任务的曹寅,本以为接下来会十分辛苦。谁曾想,竟是出奇的轻松。
&esp;&esp;然而,更令曹寅没有想到的是,这份轻松,居然是太子给的。
&esp;&esp;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胤礽把敦多布喜欢和别人决斗的消息,命人在乾西所散播出去。
&esp;&esp;住在乾西所的阿哥公子们,全是一群好斗的小牛犊,听到这话能忍?他们当即来到敦多布的房间,找他决斗。
&esp;&esp;导致从漠北来的小世子,每天不是在决斗,就是在去往决斗的路上。而那两个漠北人,因为不能离开主子身边,以至于他们整日,都是跟主子一起呆在布库房,连做坏事的机会都没有。
&esp;&esp;曹寅本以为,这样闲散的日子,会持续很久。但没想到,异变来的这么快。
&esp;&esp;翌日下午,敦多布又被那群人,按在地上摩擦。
&esp;&esp;忽的,一道女声在不远处响起,“你们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就不怕我汗阿玛知道了,责罚你们?”
&esp;&esp;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四公主宜尔哈。
&esp;&esp;她从小被养在宜妃身边,虽不是宜妃的亲生女儿,但胜似亲生女儿。而宜妃又正得盛宠,因此在宫里,基本上没有人敢惹这位小公主。
&esp;&esp;那群人神情讪讪,“公主,奴才们没有欺负他,是他非要和奴才们决斗。”
&esp;&esp;宜尔哈可不信他们的鬼话。她踱步上前,来到敦多布身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轻轻擦拭敦多布额角上的伤口,她怜惜的问:“很疼吧?”
&esp;&esp;伤口对于一个摔跤者来说,是勇士的象征,是他离第一巴图鲁,又近一步的标志,怎么可能会觉得疼?
&esp;&esp;可他居然鬼神神差的点了点头,当看到宜尔哈脸上怜惜更甚时,他甚至想用装可怜,来博取宜尔哈的同情。
&esp;&esp;“别怕。”宜尔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以后有我在,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esp;&esp;说着,她朝那群人投去一个狠厉的目光,吓得他们缩紧脖子,连连保证,“请公主放心,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esp;&esp;宜尔哈闻言,这才收回目光,她拉着敦多布的衣袖,准备离开布库房。
&esp;&esp;却被两个漠北人揽住了去路,“公主要带我们的世子去哪里?”
&esp;&esp;宜尔哈抬起眼眸,撇了一眼敦多布的伤口,娇娇柔柔道:“他伤的很重,需要快点儿去太医院,让太医治疗,你们拦着我,是要一起去吗?”
&esp;&esp;两个漠北人听罢,对视一眼,然后冲对方,微微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开口,“有公主看顾我们主子,我们很放心。怕跟在你们身边,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而,我们便不和公主一起去了。”
&esp;&esp;说完,他们分别向两边挪动一下步子,给宜尔哈和敦多布让路。
&esp;&esp;如此,甚好!
&esp;&esp;宜尔哈微微勾唇,看向敦多布时,眼底多了些狡黠。不过,由于此时的敦多布心里小鹿乱撞,因此,并没有发现这一变化。
&esp;&esp;二人走以后,两个漠北人也从布库房离开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回乾西所,而是鬼鬼祟祟,来到冷宫门口。见四下无人,便翻墙,跳了进去。
&esp;&esp;不一会儿,两只雪白色的鸽子,从冷宫上空,朝宫外飞去。
&esp;&esp;曹寅站在树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脸上写满了兴奋,终于要沉不住气了吗?
&esp;&esp;他没有着急做出下一步动作,只是冲远处的同伴,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等脱离漠北人的视线以后,再将鸽子击落。
&esp;&esp;同伴马上回以他一个收到的手势。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