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珞和楚可商量好了,便一起推门走进兰香阁。
一进屋,两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楚可更是羞得小脸通红,一双眼睛不知道该看哪,最后,只能继续低头盯着脚尖。
李天珞压下心底的异样,转头对楚可道:“师妹先别忙着装鸵鸟,你先抬头看看周凯在哪?”
“啊?好。”楚可抬起头,尽量不去看那些忙着做事的人,目光找了一圈,终于在房间西北角的一张软榻旁现周凯,她红着脸指了指那边道,“在那边。”说完,头又低下。
李天珞看着那边的几个人,点点头。他想了一下,建议道:“要不你先出去等我吧。”
“不用了,反正都已经进来了。那边有好几个人,你别认错了。走吧。”
李天珞见她坚持,不再劝说,迈步朝那边走去。楚可也低头迈步,跟在李天珞身后。
一路上,看了无数幅活春宫,李天珞觉得自己的脸也有些烧起来,好在很快他就走到了房间西北角。
此时软榻上正倚坐着两男两女,他们似乎刚运动完,正懒洋洋地说着话。
软榻中间的小桌子上摆放着茶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哪个是周凯?”李天珞向身旁地楚可问道。
“右边那个。”楚可小声道。
李天珞看了一眼右边的男人,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蓄着短胡须的男人,此刻他的正敞着上衣,怀里抱着个穿透明轻纱的女人,两人正在互相喂彼此吃着什么。
“周凯?”李天珞开口叫他。
周凯不满地抬头,横了李天珞一眼,声音慵懒道:“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有些事想问问你,能不能麻烦你出来一趟?我们到外面聊。”
“没看我正忙着呢吗?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楚可此时突然开口:“周大叔,你还认识我吗?”
周凯打量了一下她,不太确定道:“你是小可?”
“嗯,是我。”楚可点头,视线尽量只看着他的脸,“周大叔,你能不能和我们出去聊聊,我有些关于我爹的事想问你。”
周凯笑眯眯道:“好,你先等我一下。叔叔我刚吃了药,等我忙完了,就陪你出去。”
此时他怀里那个女子突然娇声道:“周郎,还有忘忧丸吗?再给我一粒。”
周凯笑了一声,抬手从桌上拿过一个小盒子,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粒粉色药丸,放到嘴里,然后对着女子的嘴吻了上去。
李天珞看着面前一幕,眉头微皱,他转头看一眼楚可,现她又把头低下了,此刻正在用双手摆弄着衣角。
“要不我们出去等他吧?”楚可小声开口建议道。
李天珞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拿着走到周凯面前晃了晃,道:“一百两,现在出来,这钱就是你的了。”
周凯抬头看着眼前的银票,表情有些迷茫,笑着道:“银票,给我的?不够,这些连一盒忘忧丸都买不到,这点钱就想让我出去,没门。”
“你想要多少?”
“至少四百两。”周凯伸出三根手指道。
李天珞从怀里又掏出一张银票,道:“只有两百两,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周凯一把夺过银票,笑道:“两百两就两百两,走吧。”说着他起身把怀里的女人抱着放回榻上,“宝贝,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三人往外走了几步,周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身前的李天珞二人道:“你们等我一下,我有东西忘拿了。”
说完他又跑回软榻旁,抱着刚才那女子,摇了她几下,等她稍微清醒点后,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才慢悠悠走了回来,道:“走吧。”
李天珞离开兰香阁后,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刚才在屋里,那种无法形容的混合味道差点把他腻死。
他转头看了一眼楚可,现她也在大口呼吸着空气。
三人走到二楼角落的一处阳台,周凯此时比刚才清醒了一点,他开口道:“想问什么?”
楚可犹豫了一会儿,道:“周大叔,你知道我爹去世了吗?”
周凯打了个哈欠,道:“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能跟我说说我爹去世前都做了什么事吗?”楚可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