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
见楚凌沉默,孙黎有些失望,只是拜谢吗?没有别的?这与她的嫡孙,到底是不一样的。
人来了,难免念旧。
哪怕是再具权势的人,都是无法免俗了。
该享受的都享受过。
该见识的都见识过。
该经历的都经历过。
其实回望过去的种种,什么争啊,夺啊,抢啊,到头来都不过是场笑话,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年轻时的想法,又怎么可能会跟人老时一样呢。
这才是人生。
或许遗憾,才是常态吧。
“没有了。”
楚凌想了想,却笑着看向孙黎,“只是皇祖母,孙儿现在还不能走,不然孙儿还是要去做选择,那孙儿被皇祖母说,岂不是白被说了?”
嗯?
孙黎眉头微挑,有些诧异的看向楚凌。
这一刹,孙黎不知为何,楚凌长的与太祖竟有几分像。
“皇祖母,您刚才说在孙儿及冠前,会帮孙儿三次?”在孙黎的注视下,楚凌弯腰撩起裙摆,抬脚朝孙黎走去。
“这是真的吗?”
走到孙黎跟前时,楚凌能感受到孙黎神态微变,在孙黎的注视下,楚凌讲完这句话,却坐到了孙黎所踩台阶。
“哀家说的话,有过假吗?”
见楚凌这般,孙黎皱眉道:“怎么一点规矩都不讲,想坐就大大方方的坐,在潜邸时难道没人教你礼仪吗?”
“皇祖母是说在十王府吗?”
楚凌听懂了,却装作不懂,扬起脑袋对孙黎道:“在皇考驾崩时,曾有人来教过孙儿礼仪,还有就是皇兄驾崩,至于别的时候就没有了。”
孙黎的心莫名一痛。
不是因为楚凌。
而是楚凌讲到她的嫡长子,还有嫡长孙!
“皇祖母,您想皇祖父他们吗?”
楚凌双手抱膝,眼睛盯着前方,有些怅然道。
“想过。”
孙黎沉默许久,才开口回楚凌。
“孙儿有些时候也会想。”
楚凌轻叹道:“只是孙儿除了梦见过皇兄,却从没有梦见过皇祖父、皇考他们,可能是跟孙儿进宫时,皇兄曾对孙儿笑过一次,那时皇兄还是太子。”
“你想说什么?”
孙黎俯瞰着瘦小的楚凌,在她的眼里,楚凌一点皇帝模样都没有,这样的皇帝,今后真能统御好大虞吗?
孙黎不敢细想下去。
“孙儿也不知道。”
在孙黎的注视下,楚凌站起身,仰起头看向孙黎,“…孙儿想学骑术,大虞是以武立国的,皇祖父是天下的第一英雄,皇考是天下最好的仁君,皇兄是天下的明君,只是皇兄却骤崩,孙儿也想做些什么,好叫天下人知道,孙儿虽然年幼,但却也是楚氏的好儿郎!”
“你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