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所有人的脑袋都开始痛了起来,除了陈演。
蓝子龙的眼神越来越暗淡,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坠地。
叶清欢的目光静静在堂中扫了一眼,掠过陈演时稍微停顿片刻,她柔声道:“你不是胡氏族人,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陈演无语,他早就知道叶清欢看穿了他蛊士的身份,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宽慰自己的心,不希望自己插手此事,将她的计划打乱。
他开口让叶清欢停手,本意也是一种筹码,若是蓝天问明白他的意思,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那他也会综合评估下,顺势出手相帮一把。
但蓝天问没有任何反应,那他也就乐得看热闹好了。
毕竟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他不当圣母,但也不会做滥好人。
“我的宝贝,你们不要心急,马上就要开饭了!”
叶清欢看着焦躁不安的薄情寡义蛊,像哄小孩一样轻声说道。
堂中众人的痛楚从脑袋开始蔓延到了全身,所有人都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蓝天问虽然也喝了酒,但他作为今日寿宴的主人及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只是浅尝辄止,此时的症状还不是很明显。
他沉默半晌,走到陈演身旁,低声道:“陈小友可有办法让我儿回复正常?”
陈演点了点头。
蓝子龙症状最为严重,作为今日寿宴的主事人和未来蓝氏家族的继承人,他不光代替父亲喝了不少的酒,还亲自给这些未来的长辈们敬酒倒酒,导致他的酒量已远远过平日的三倍有余。
望着疼得在地上打滚,拼命撕扯自己衣衫的蓝子龙,陈演摇了摇头,随即暗念口诀,巧施手法,将其体内酒劲化去大半,令他症状减轻少许,神情开始恢复自然。
这一幕,刚好落在叶清欢眼里,她略带好奇,但并没有阻止。
她好奇的是陈演年纪轻轻,就已步入三阶蛊士之巅,不知传承来自何处?
她不阻止的原因很简单,陈演并没有毁去她的酒蛊,只是卸掉了酒劲,让酒蛊变得不活跃而已。
蓝子龙刚刚恢复神智,立马就向叶清欢难,怒道:“你在我蓝家十几年,我却不知你几时学会了蛊术,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隐藏的倒是挺深?”
叶清欢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夫妻似海深。可你我夫妻短短三年你就喜新厌旧,流连于花柳之地,我作为叶家嫡女,自然惹不得这口气,但又不能公然哭闹,我只得借助去寺庙上香的名义请求菩萨的保佑,只有在菩萨面前,我才能彻底放下心中的压抑和怨恨,诉说我心中的苦楚。。。。。。”
“我就说呢,你经常往外跑,原来是去寺庙会野汉子了。。。”
话音刚落,陈演顿觉眉毛一抽,他望向蓝天问,只见他老脸一沉,眉头高高攥起,显然也是想不到自己的好大儿能说出这种话。
叶清欢也不以为意,似乎她早就知道丈夫的这种个性,她眼神迷离,喃喃道:“后来果真来了一个活菩萨,她听到了我的心声,问我是否愿意投入她门下,我当然答应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活菩萨,那人到底是谁?”,蓝子龙打断叶清欢回忆,厉声喝道。
“告诉你又如何?你都要死了,还在乎她是谁?”,叶清欢冷笑,讥讽说道。
堂内的痛苦哀嚎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戚,甚至有人疼得用头触地,血流了一地,直到彻底昏死过去。
蓝天问的声音响起,趁堂内众人还有最后一丝灵智,大声道:“大家别慌,每个人将随身携带的救命草药全部拿出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