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后来者又争又抢。
李遇慈摇摇头,原主母女很可怜,但她并不同情。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李贵妃察觉到她的目光偏头,扬起一抹明媚挑衅的笑,颇为悠闲地扶了扶头上的金簪。
李遇慈随即移开视线,再等等,不着急。
她至少有十个月时间。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君临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狩猎。
李遇慈闲坐片刻,影二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两句。
她点点头,跟着影二离去。
影二牵着马,她悠闲地坐在马上,进到树林深处,一条小河边。
君临的爱驹正低头在河边喝水,他背对李遇慈,负手而立,眺望远方。
影二扶着李遇慈下马,她的目光扫过一旁堆积的猎物,轻笑一声,“陛下这是耍赖。”
他自己在这里偷闲,猎物让暗卫去捉,这不是耍赖是什么。
君临偏了偏头,示意她过来,“耍赖又如何?你要揭发朕?”
李遇慈摇摇头,在他身后半步站定,“陛下寻臣妇何事?”
附近的暗卫纷纷隐匿了身形,将空间留给两人。
君临回头,将人扯到自己身旁,“上前来,站后面做什么。”
李遇慈抿唇,微微垂着头,“与陛下并肩,这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
君临偏了偏头,“你求朕不要走,帮帮你的时候,为何不说于礼不合?”
闻言,李遇慈猛地睁大眼眸,踮脚抬手捂住他的唇。
她又惊又慌,四下望了一眼,眼色红得能滴血,“陛下!”
毫无威慑力的声音听得君临心里痒痒的。
他笑了声,将人揽进怀中,“好了好了,朕不说了。”
李遇慈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缓缓抬手按住他的胸膛,“陛下,合作吗?”
她的声音不复从前,只余清冷。
君临微微蹙眉,挑起她的下颌与自己对视,“合作什么?”
李遇慈向后退了一步,后脚跟踩进水里也不在意。
她朝君临盈盈一拜,“民女愿意为陛下探查李国公一家的罪证,为陛下除去心腹大患。”
君临登基三年,提拔能臣,开放东西两厂,主要目的不就是跟世家打对垒,收拢皇权么?
世家之首,唯李国公也。
君临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情,凝视李遇慈良久,“遇慈也,长大了。”
“但李国公毕竟是你的……”
亲生父亲几个字,他没说出口。
他或许会忘记,但李遇慈绝对忘不了。
贬嫡为庶,她是否是李国公的亲生女儿至今还是个谜。
君临想,这可能便是她一定要拉李国公下马的原因。
她恨李家。
幽幽叹了口气,君临将人重新拉进怀里,“想做就去做吧。
别站那么远,鞋子都湿了。”
李遇慈点点头,乖巧得很。
“遇慈愿意帮朕如此大的忙?是有何所求?”
若是她求让林铮加官进爵,那不行。
李遇慈思考片刻,仰头看他,“遇慈此生,只求,陛下日后能护着我的孩子,平安长大。”
闻言,君临眼眸闪了闪,打横将人抱起来。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等等。”
“陛下,不是现在……”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