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慈不知何时跟着君临到了院里,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李贵妃的背影,“陛下,您说呢?”
李贵妃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如遭雷击,她猛地转头,看见李遇慈跟君临站在一起,面色十分难看。
院中众人正要给君临行礼,被他抬手制止。
宫人搬了椅子来供君临坐下。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金锁,吩咐内侍总管,“去叫太医令来。”
李遇慈被皇后唤到身边坐下,可见对她的看中。
李贵妃思绪纷乱,她为何会在这里?
是何时出来的?
陛下已经知晓了吗?
眼珠乱转了片刻,李贵妃额头冷汗涔涔。
她眼眶含泪,楚楚可怜地要去拽君临的衣摆,“陛下,您信妾,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君临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柔,显得格外冷漠,“贵妃莫急,是否清白,太医来了一验便知。”
李贵妃颓然瘫坐在地,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陛下从未对她如此冷淡过。
自从李遇慈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眸光倏地变得阴狠。
李遇慈毫无察觉,坐在皇后娘娘身边专心啃着糕点。
恰在此时,太医令提着药箱匆匆赶到,“见过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不必多礼。”
皇后娘娘微微颔首,指向托盘,“你看看这药丸是什么东西,可会对身体有害?”
太医令将药箱放下,拿起细小的药丸嗅了嗅,而后一分为二,犹疑间还尝了尝味道最后吐掉。
等检查完了药丸,太医令又将破碎的金锁拿出来放在手里颠了颠,闻了闻,置于烛火旁仔细打量了片刻。
最终,他点点头,放下金锁,在君临面前跪下,“陛下,这金锁里的药丸乃是麝香,若是长久将金锁放于身边,极有可能导致主人小产。”
太医令双手捋了捋胡须,又道:“还有那金锁表面,被人用秘法侵染了水银,也能导致小产。”
君临眼眸闪了闪,冷笑一声,“居心不良,谋害皇嗣。
你还有何话说?”
李贵妃拼命摇头,事情怎会如此发展。
她确实在金锁的表面抹了水银,但里面的麝香不是她放的呀。
“陛下,陛下。”
她拽着君临的衣摆不肯松手,“您听妾解释,一定是有人想谋害妾,妾没有做过,没有的。”
说罢,她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好不可怜。
君临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衣摆从她手中扯出来,还不待他说话,李遇慈口中塞着一口糕点,还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开了口,“姐姐你这话说的。
这两个月你都待在锦绣宫,外人谁也不知你到底会不会在皇后娘娘生辰时出宫,也不知你到底要送什么礼物。”
“怎么陷害你?”
她大义凌然至极,势必要将李贵妃推至风口浪尖。
李贵妃脑袋里一团乱麻,李遇慈的声音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倏地发了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李遇慈扑过去,“都怪你,都是你!”
君临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伸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