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想到班主说的那句话。
“他再不讲理,总不敢跟他老子抢人。”
思及此,便应承下来,跟着秘书来到两人面前。
“大帅,徐先生。”
徐凛亲自给她倒茶,“坐。”
方遇慈毕恭毕敬接过茶杯,“多谢徐先生。”
苏无垂眸喝了一口冷茶,他不在平津半年,梨园里也不知何时多出如此好看的姑娘。
他没读过书,不知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好看。
说话声空灵悦耳,也好听得紧,勾得他的心痒痒的。
苏无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方姑娘客气了。”
“你来平津三月有余,听过你戏的人无一不赞一句。
原来鄙人还不信,今日一听才觉传言非虚。”
方遇慈羞赧一笑,“徐先生谬赞了,遇慈不才,只徒得些虚名罢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客套着,苏无也不说话,方遇慈看了他好几眼也没能成功和他搭上话。
戏院闭园时,方遇慈看着门口停着的老爷车,知晓苏子遇在等她,眼眸一转从后门溜了。
后门偏僻,长廊狭窄,隐隐还能闻见尿骚味。
她捂着鼻子跑得飞快,下一秒,被人用麻袋从后面套住,脖颈一疼,霎时没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手脚皆被束缚。
徐凛就坐在她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方遇慈一惊,试着动了动手脚,眼神惊恐又无措,“徐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徐凛微微往后一靠,他需要苏无帮忙,事关他徐家身家未来命门,故只能投其所好。
苏无见到方遇慈时那眼神,他同为男人,怎会看不懂?
“鄙人只是想请方姑娘帮一个忙。”
闻言,方遇慈咽了一口吐沫,眼神从惊恐转变成警惕,“徐先生,有事您直说便好,何苦绑我?你知道的,苏大少爷他……”
害怕他会对自己不利,只能将苏子遇搬出来,看能否震慑住他。
毕竟整个平津城,没人敢惹苏大帅。
徐凛一哂,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因为怕方姑娘不同意,故只能出此下策。”
“徐先生你先说要我帮什么忙?”
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不显山不露水,给自己留后路。
“很简单,只要你帮我多在苏大帅面前说说好话就行。”
方遇慈一愣,她和苏无一面之交。
连话都没说过,怎么帮?
就算她厚着脸皮去说了,人家凭什么会听。
“方姑娘的顾虑我明白。”
徐凛端起早已准备好的红酒杯,缓缓靠近她。
单手捏住她的下颌,将下了药的红酒灌进她口中,“今夜过后,苏大帅会听的。”
“唔唔唔……”
方遇慈拼命挣扎,却还是咽下去不少,余下的酒液顺着唇角尽数洒在了胸前的衣裳上。
她拼命咳嗽,想将吞下去的红酒吐出来,但被徐凛制住,只能愤恨地瞪着他。
“方姑娘,你乖一些,便能少受些罪。”
下颌剧痛,方遇慈脑袋转得飞快,眸中泛起水光,好不可怜,“徐先生,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我?”
徐凛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想起自己家的情况,只能狠下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