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群人在皇庭门口分别,最后只余下杜灵若跟顾凌川两人等泊车员将车开过来。
杜灵若抱着他的胳膊,“凌川,我今天刚到,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回国了。
我不想回家,可以去你家睡吗?”
旁边的清洁工推着垃圾车经过,被迎宾喊住,“等等,你怎么回事儿?谁让你走大门了,从后门出。”
清洁工连连抱歉,原本想着这么晚了,从前门走也没事儿,结果门口刚好有客人。
顾凌川的目光被垃圾车上的彩带吸引,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正是沈遇慈说亲手给他做的生日蛋糕盒子。
动物奶油已经化开,黄澄澄的芒果刺得他眼睛生疼。
“凌川,凌川?”
杜灵若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在看什么呢?”
顾凌川回神,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块石头,沈遇慈怎么会给他做芒果蛋糕呢。
“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杜灵若无奈地叹了口气,嘟起嘴,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哼,我和你说话都不用心,亏得我还专门从国外回来给你过生日。
大坏蛋!”
顾凌川最怕她生气,连忙上前追上她,“太晚了,你别一个人到处跑,回我家住吧。”
“还算有点良心。”
素来早睡的薄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房间,洒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薄烬咬着自己食指指关节,眸中暗流涌动,像是在同什么情绪做抗争。
像煎鸡蛋一般翻过来又翻过去,最后平瘫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
沈遇慈到底什么意思。
他才不会当小三!
良久后,抬手以手背覆住眼睛,舌尖顶着腮帮装死半晌,从床上翻身而起。
从床头拿起手机,点开许璇的对话框:你把沈遇慈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
打好一行字,又狂点删除,按灭手机,任由手机压在床上又弹起。
重新倒回床上,将头埋进枕头。
沈遇慈,坏女人。
沈遇慈一觉睡醒,去买了条鱼回来熬汤,打算给妈妈送过去。
妈妈的情况很不好,只能在医院住着。
最开始得知母亲生病时,原主的父亲和弟弟甚至想的是不就医,把本就所剩不多的钱留下自己花。
弟弟刚上大学,眼高于顶,什么都想买。
父亲一心只有赌博,求一夜翻身。
沈遇慈刚毕业,根本没有多少钱,好在她遇到了顾凌川,顺利交上了妈妈的住院费。
卧室里充电的手机叮咚作响,她从原主的回忆中抽身。
电话是顾凌川打开的,沈遇慈皱眉思考两秒,还是按下了接听。
“喂。”
“在哪儿?昨夜怎么没回来?”
他像是担心女朋友彻夜未归的好男友,语气带着几分焦急。
还不待她接话,又继续道:“不管你在哪儿,赶紧回来一趟。
灵若生理期,痛经得厉害。
你熬汤有一手,买点食材回来煮个汤给她喝,我给你转两万。”
沈遇慈盯着厨房灶台窜起的火苗,砂锅里雪白的鱼汤咕噜冒泡,香气扑鼻。
她倏地开了口:“顾总,我昨夜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