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给他惯的,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夜景殊忿忿地盯着她的背影,现下不止手痛,连心也痛得不得了。
她果然不爱自己,也不会心疼自己。
他气鼓鼓地给自己上药,却无论如何也不得劲儿,盯着药膏看了半晌,随手将药膏挥落。
她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要喜欢她!
姜遇慈换好衣裳,夜景殊也已经抹好了药从殿中出来。
两人随着张嬷嬷一起进宫。
凤栖宫。
祁后高坐凤椅,殿内熏香缭绕,听着宫女来报,“娘娘,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到了。”
“宣。”
姜遇慈率先大步进门,夜景殊落后半步跟在她身后。
待两人进殿,还未来得及行礼,祁后狠狠掷了茶杯,“跪下。”
姜遇慈心底一抖,一撩衣袍跪于殿中,夜景殊也恭恭敬敬跪下。
她一头雾水,不明白哪里得罪了祁后。
倒是夜景殊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太子你起来,母后并非让你跪。”
姜遇慈抬眼看向祁后,心中明了,今日又是针对自己来的。
用着自己身体的夜景殊,又做了什么?
她并未起身,“母后,太子妃可是有何处做的不好?”
祁后冷冷睨了她一眼,似乎对她不向着自己而有些生气,“昨日月莹去东宫,太子妃与她动手了?”
原来是这件事。
想来是祁月莹心里不服,向皇后告状了。
“母后,这件事……”
“本宫让她回话。”
姜遇慈抿唇,恭敬应是。
夜景殊板正地跪在地上,低眉垂眼,“回娘娘,儿臣并未对她动手。”
“是她先对儿臣出言不逊,还妄言等殿下登基,会嫁给殿下做正妻。”
“此言实属大逆不道,若被陛下听见了,恐东宫将大祸临头。”
皇帝正值壮年,并没有退位的心思,让他觉得东宫一直虎视眈眈盯着皇位,他必定讨不了好。
祁后心中一惊,“此话可当真?”
“回娘娘,儿臣亲耳听到,绝无虚言。
且她不把儿臣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求图挑拨儿臣与殿下的关系。”
他看了姜遇慈一眼,“好在殿下没有被她蒙骗。”
姜遇慈也出言帮腔,“母后,表妹实属太不懂事。
父皇正值壮年,若这流言传出去,让父皇觉得儿臣生了异心……”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皇后在宫中沉浮数十年,怎会不懂其中深意。
皇帝不止夜景殊一个儿子,有才能的也不少,皆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若一着不慎,那便满盘皆输。
祁后压下心中怒气,“起来吧。
此事本宫知晓了,会好好教训月莹。”
“是。”
夜景殊方从地上站起来,祁后便撑着头挥了挥手,“本宫乏了,就不留你们了,去吧。”
“是,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