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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二级,枪法娴熟。
约莫介于枪法六品‘力斗’与五品‘偏长’之间,能够局部掌握枪法,有其长,也有其短,对付等闲三两个毛贼必定一扎一准,但在秦章跟前却压根不够看。
曹醒意识到自身不足,当即,他大喝一声:“三娘助我!”
一声吼。
秦章就见,在那屋内居然又蹿出一人,人高马大,遮天映日,他一望,顿时认出:“杜三娘!”
这是杜家堡的三娘子!
怎的在此?
怎会杀他?
秦章慌了神,又兼腿上早早被曹醒扎了一枪,此刻面对一个打不死的曹醒加上一个枪法精湛的杜三娘,立马落了下风。
汪~
再等到十三条猛犬团团围住,他当即放弃抵抗:“三娘饶命!好汉饶命!”
……曹醒拿来绳索将秦章绑了个结实。
这边。
秦章见这人并未下死手,稍稍松了口气,他开动脑筋,很容易就能猜到,定是他不在家的这段时日自家婆娘招惹了厉害角色,这才被人寻上门,夺了酒店,又在这里埋伏,将他捉住。
那么。
这人所求为何呢?
还有杜三娘——
“是了!”
“我与这罗刹女的两个哥哥都有交情,想来是杜三娘从中斡旋,要让我们划个章程。”
想通这些,秦章忙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你有什么话说?”曹醒没有一上来就亮出‘你妻子杀了我爹妈,我又杀了你妻子’这样的底细,他哄着秦章。
秦章道:“愿闻好汉大名。”
曹醒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吞着天’曹醒的便是!”
秦章心下惊疑,却没听着这号人物,想是不该啊。
似这等人,虽枪术稀松,但本事独特,若是在青坪镇乃至蔡州地界活动,他早该知晓名号,可今儿却是第一次听甚么‘吞着天’。
但也不碍事。
秦章忙道:“原来是‘吞着天’曹爷,今日幸得拜识。”
曹醒不掰扯,直奔主题:“你莫非是这酒店妇人的丈夫?”
秦章道:“是。料定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曹爷。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正是:
自古嗔拳输笑面,从来礼数服奸邪。
曹醒若无这般本领,似秦章、武二娘这等凶人可绝不会有半个好字。
他看秦章,似笑非笑。
这‘火头陀’倒是好大的口气,自己还被绑着呢,却要求什么薄面,连带着武二娘也要救下来。
其实这也不怪秦章,他在此地经营三载,但凡遇见个甚么过路的好汉,被他那娘子药翻,或是事情败露,他只管情真意切服个软,嘴上再说两句好听的,保管无事。例如他有一位好友,也是个还俗的头陀,叫做‘红鼻子’鲍达,前年被他娘子药翻,他回来见这鲍达膀大腰圆定是一条好汉,本事不小,于是将他放了,那鲍达还真就感激他,不怪武二娘,反倒跟秦章说日后随时可以去投奔他。
再有去年路过一位配的好汉,叫做‘满天星’袁象山的,察觉武二娘药他,反拿了武二娘,等秦章归来三两句一捧,这人也将武二娘放归,还赔礼道歉,更与秦章结拜成了弟兄。
真真咄咄怪事。
但这就是绿林:群魔乱舞,道德崩坏,有人追求信义忠良,奈何,却无人知,什么才叫信义什么又叫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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