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魔教的消息非常灵通,很多人因此吃了哑巴亏,宝贝被偷走了也不敢声张,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些宝贝是你的!
所以整个武林人士心中的怨气和怒火都积累了不少,今天的武林大会,名义上是推选武林盟主,树立良好新风,其实不过是个陷阱,引诱魔教之人前来自投罗网。
地点定在五岳山庄,五岳山庄的庄主,人称五岳大侠,是本届武林盟主呼声最高的人。
为了防止徇私舞弊,又从少林、武当、崆峒、峨眉等各大名门正派请来了掌门,为的就是做个见证,以保证没有人作假。
表面上功夫做足了,比武也像模像样,但大家心底都清楚,这不过是在考验演技罢了。
等到魔教中人一出现,这天罗地网就都撒开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跑!
远处的大树上,繁似锦正悠哉悠哉的吃着苹果。
她觉得这些正道人士挺无聊的,打架打得那么假,当人看不出来啊?
一点狠劲儿都不使,还有那几个德高望重的掌门人,四处八下的瞟,心都没支在比武上,真以为魔教的人都是些傻子啊?
别的不说,要是魔教之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被骗到了,那他们至于让武林中人这么闻风丧胆吗?
而且根据剧情来看,繁似锦觉得魔教有点像是那种打家劫舍却又劫富济贫的组织,当然这两者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但从某些方面来看,的确有相似之处。
这样的比武至少得好几天。
五岳山庄附近的小镇上,客栈都已经住满了,为了一睹这场盛会,不少人都从千里之外赶到这儿,为的就是一睹名门风采。买零嘴儿和好玩的铺子也有很多,反正繁似锦是玩的不亦乐乎。
什么时候这些人能意识到魔教的人不是傻子?什么时候才有她上场的功夫呢?
不过这只是第一天,还算不上什么,顶多就热热身,明天开始,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繁似锦没有猜错。果然,从第二日起,比武的人就都变得认真起来,武林大会是为这个门派准备的陷阱一事只有几位高层人士知道,所以那些武功在中上及以下的人士,是真的把这武林大会当做真的。
除了第一天上台意思意思的名门弟子外,第二日上来的都是些小门派和自行修行的散人,他们不知底细,个个为了那盟主之位都要拼了性命。
繁似锦仍旧待在树上。
不过今日她来晚了,稍微好些视野的大树都被各式各样的人占领了,所以她今天只能待在距离颇远的树上……
盟主争夺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因为上一任盟主,五岳大侠上场了。
他的功夫有多高,大家都知道,所以当他守擂台的时候,压根没有人敢上去叫阵了。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笑声响起:“我来!”
语音刚落,一个身着红色衣袍,长及腰的瘦弱男子出现在擂台之上。
擂台下的众人都倒抽了口气,因为这男子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是生得极美极妖娆,手腕上还缠着一条色彩鲜艳的小蛇吐着蛇信子。
看台上的诸位掌门瞬间交换了一个眼色,这长男子出名的很,大家都认得他是谁——魔教右护法,名叫萧潇,最擅使毒,他的一手暗器软功更是出神入化。
若是拼内力比掌法,萧潇肯定是比不上五岳大侠,可要是比心智技巧,五岳大侠至少得叫萧潇十声爷爷。
两人不过纠缠了一炷香的时间,五岳大侠已经露出了败势,最后他又艰难的坚持了半炷香功夫,五岳大侠措手不及被暗器击中从擂台上摔了下去。
见状,萧潇妖娆的撩起长,眯起那双满是邪气的眸子,调笑道:“还有哪位英雄敢上台比试?倘若没有的话,本护法可就要将这武林盟主的位子带给敝教教主了。”
繁似锦坐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这还不是结束,萧潇的本事可不止这么点,绝对能再拖上个一天半载。
让魔教教主来当武林盟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众掌门商议片刻,便由同样暗器功夫顶尖的慈法师太迎战。
一见身穿灰白僧袍的慈法师太,萧潇作势捂嘴扑哧一笑,嘲笑道:“哎哟,这是怎么了,记得上一回见面,师太还是身形纤细,怎地才过去这么久,就如此……健壮了?”
他虽是男子,却生得极美,甚至胜过在场无数女子,慈法师太虽是出家人,却六根不净,骨子里也是个女人,如何能受得了这般羞辱!
她一张脸倏地涨红,大声喝斥道:“要打就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心里却是恼恨至极,更是把繁似锦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也不知那妖女在她和众弟子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这才短短七日,便已经长了十几斤的肉!
峨眉派的轻功和剑法一向是武林中人人推崇的,可惜现在的慈法师太胖了些,这轻功施展出来的时候,尽管还是那么迅快捷,却再也没了那种叫人眼花缭乱的美感了。
繁似锦抻直了脖子看向擂台方向,嘴里不停感叹:“啧啧,不够美啊,不够美……”
看来长的那些肉对慈法师太而言,还是有点影响的,她已经有点飞不起来了,就连原先飘飘欲仙的衣衫罗裙也完完全全被撑了起来,确实如萧潇所说……嗯,很健壮了。
随着虫卵的孵化,她们会越来越饿,更可怕的是,这种虫子需要高蛋白的食物喂养,只吃些青菜水果米饭什么的是不顶用的。
瞧这慈法师太胖了这么多,怕是早就破戒吃肉了吧?
毕竟蛊虫越长越大,寻常的饭菜是不可能让它们满足的。
繁似锦也并非赶尽杀绝,这蛊虫并非那些毒蛊,只要被寄生者忍住不碰荤腥,七日后,蛊虫自会脱离。
但看着这群尼姑的样子,恐怕个个都破戒了。
就这,还是出家人呢,修行修心,她们连修心都做不到,这么一点小小的考验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