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敏三人迈步进入小院,陈其圆母子出迎,并将三人让入屋内,王清为凌敏砌好药茶。
凌敏坐定,叫冬梅拿出两个礼盒放在陈母、王清面前道:
“今日来得匆忙,为表诚意备了二件小礼,这件是一株百年老参,给伯母补补身体;这一件是翡翠如意长命锁赠与陈兄未出生的公子,希望小家伙身体健康平安!”
陈其圆一家仔细一看礼物皆吃惊不少,这哪是百年老参,其形粗长,参腿叉多,横纹细密结实,珍珠点密布,皮色黄褐光,质地细密坚实,这分明就是干年以上的王参。翡翠如意锁则是冰清玉润,翠绿欲滴,浑体通透,不对,玉体锁内好似有一个被封存碧绿蜜蜂,这是翡翠琥珀锁!由于产生条件苛刻,几乎难以寻找,这可是无价之宝!
“凌公子,这礼物太过贵重,我们一家何德何能,怎能收取?”陈母望着礼盒,又看了看儿子、儿媳,对凌敏道。
凌敏微微一笑道:
“我北方省历三年战乱,民饥军疲,天龙城一败,更是雪上加霜,我今总督北方,欲救民于饥困,整军拒敌于关外,虽有雄心但缺肱股睿智之臣助之,今特代北方军民请先生助之!”
凌敏又手指礼物道:
“这些乃身外之物,怎可同陈兄同列相比,只为表达凌某的诚意!”
陈其圆听完凌敏之言,心中一阵感动,询问道:
“凌公子的身份?”
“我就是八皇子镇北侯凌敏。今日我来便是请陈兄出山,拯救北方军民于水火。”
陈其圆心道果然是他,忙躬身行礼,其母媳二人也站起行礼。
“三位免礼,我虽声名狼籍,也有为民为国之心,希陈兄不弃,不为凌敏为苍生助我!”
凌敏一面正色说道,并深深一躬。
“其圆一介草民,却让殿下降阶相邀,况且相关大义,老生替儿应允了。”陈母一脸严肃,再次躬身对凌敏道。
“殿下,我母亲已应允,我自当尽心尽力为之。但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殿下认准我?相信我?”陈其圆好奇问道。
“民,国之根本者也,君以民为本,国之兴也,民富则国强。”凌敏口中念叨着,从身上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陈其圆。
陈其圆一看小册子,原来是自己的《战国论》。
深夜的安泰城格外安静,但绣花楼仍然琴瑟声声,人声喧闹,看来安泰城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汤仙师,喝,喝,我严丛就是真元宗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突然严丛说着醉话在随从的搀扶下出了绣花楼,蹬上一辆马车,一声鞭鸣,马车消失在黑夜之中。突然二匹马从巷子中冲出,其上二人皆黑衣裹身,紧催战马,沿马车方向追去,很快也消失在黑夜中。
祇园一间书房内,凌敏正在看书,陈其圆同柳元平走入书房,凌敏招呼二人坐下。
“事情办得怎么样?”凌敏笑道。
“家人都已安排妥当,感谢殿下厚爱。”陈其圆恭敬道。
凌敏笑着摆摆手,并将桌上的几页供词递给陈其圆道:
“不必太客气,都是自家人,你们看看这份严丛的招供。”
“什么?严丛已被殿下擒拿!太好了!”
柳元平忍不住高兴地举了举拳头,然后同陈其圆共同阅看招供词。
待二人看完供词,凌敏道:
“确实如柳兄所言,严松与真元宗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利用北方现在的权力真空而争权夺位,牟取私利。”
“想不到北方省形势已糜烂如此!”陈其圆不禁感叹道。
“我早已派郭德、郭纲和侯文副将前往北方省了解情况和联系大哥的旧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现在北方省面临太多问题,太子一倒台,柳帅一死,朝堂各势力纷纷下场,特别以二皇子为靠山的夏云天和老牌地方势力的严松,真元宗等外部势力趁机侵入,而北熊族人也虎视眈眈,现在冬季将近,北方省又经历了三年战火,盗匪猖獗,百姓缺衣少食,粮食和取暖物质严重匮乏。”陈其圆将供状放下,对凌敏严肃道。
“对于各方势力的下场和争夺,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看谁的拳头大,实力决定一切,这一点我有信心,陈兄无须担心,现在最主要是要解决百姓的安定和同冰国的和谈的对策,希望陈兄多为我费心谋画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