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初笑了:“我正好有些难受,还是母亲疼我。”
三人闲话家常了一阵。
江南县主随口问:“玥儿,昨日听闻你收购了一间赌坊,可是有什么打算?”
韩煜初也有些好奇地看过来。
毕竟很少有女子去收购赌坊的。
李喜玥道:“我看咱们府中的各项产业已经遍布京城,却唯独没有赌坊。前几日偶然听闻有间赌坊的老板要扩张,我便想着一并收了,给他些股份。”
江南县主微微蹙眉。
“你都考虑好了?”
李喜玥笑道:“听闻赌坊背后都有世家顶着,我也没用咱们自己的名号去入股,用了刘账房家侄子的名号。”
见她事情做的干净利落,思虑周全,江南县主也就随了她去。
韩国公府家大业大,主母娘子想做点什么产业都是可以的。
更何况李喜玥这几个月来处理各项庶务都很好,替她卸下一大半担子。
她满意这个儿媳,便也就放手了。
聊着聊着,话题还是回转到子嗣上。
韩国公府人丁稀薄,刚有了安姨娘的喜事,江南县主红光满面的。
若是寻常人家,先有庶子再有嫡子是会被耻笑的。
可从前太医诊出韩煜初不孕,这下又有了,谁也顾不得嫡庶尊卑了,不管是男是女是骡
子是马,谁能生算谁有本事。
“玥儿,你也得抓紧怀上嫡子才是。”
“知道了,母亲。安姨娘实在是个有福气的,这福气不知道儿媳有没有。”
李喜玥哪敢在婆母面前说半个“不”字,乖顺应答就是了。
只可惜啊,他们心心念念的孙子,注定是一场空了。
安姨娘这胎到时候‘没了’,总不会是莫名其妙没的,定是要有个背黑锅的。
而背了黑锅的人,恐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想到这,李喜玥心里再次冷了冷。
她随手便可以捏死李珂儿,却不想让她死得太舒服。
害自己致死的人,怎么报复都不为过。
杀人,是要诛心的。
……
翌日。
晌午。
赌坊的王老板往韩国公府来了一趟,刚进大门,就被看门的侍卫冷着脸往外撵。
“滚滚滚,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腌臜东西也敢进我们韩国公府!?”
王老板被怼了也不生气,他每日跟权贵打交道,是知道他们脾气的。
既想赚钱,又要清高。
他见得多了。
王老板也不恼,赔笑道:“可是今日是一位姓刘的账房找我谈事,还麻烦小哥通融一下,我也不好误了时辰啊。”
可不论他怎么说,侍卫就是不放他进去。
刘账房正躲在暗处。
一刻钟后,见王老板的脾气已经被磋磨的差不多了,才缓缓走出来。
“王老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哎呀,我刚才去给主子汇报点事情,一不小心就误了时辰,是我的
不是。”
王老板心里冷笑,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恭维和假笑。
“哪里的话,您是贵人事多,韩国公府这么多产业,您定是忙不过来的。”
二人热络地说着场面话,走到一间小房中。
刘账房给王老板斟茶,轻笑着问:“那位姓陈的男子,近日去的多吗?”
他问的是陈姨娘的弟弟,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