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两颗,三颗……
先是露出嶙峋的锁骨,然后是肌理饱满细腻的胸膛。
贺斯珩赶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你干嘛?”
谈璟将他的手反握,低笑了声:“你不是想摸摸看吗?”
才刚消退的红晕冲上脸颊,贺斯珩反应了几秒,扯着嗓子否认:“谁、谁想摸、摸你的腹肌啊,我又不是没有!”
他慌乱地甩了下手腕,却完全没挣脱开,反而被对方一拽,使得他脚下不稳,往前一扑,二人双双倒在床上。
被他压在身下的谈璟,黑发散乱地散在柔软的浅色棉被上,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贺斯珩有一瞬的失神,感觉到他的手仍被谈璟抓着,被带着缓缓移动,最后在某个部位着陆。
谈璟飞快地弯了弯眼睛,低沉磁性的嗓音拘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我是说这里。”
“……”
像被戳破的气球,贺斯珩瞬间炸了。
猛地掀开眼皮时,还不受控制地喘着粗气。
原来、只是梦……
幸好只是梦!
贺斯珩才松了口气,又感觉到身下一阵微凉的濡湿感。
他身体一僵,撑着床坐起来,除了更紧贴皮肤的濡湿感,又感受到了另一种炙热胀痛。
贺斯珩心存侥幸地掀开被子,眼见为实后,又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是吧兄弟,梦到个男人,你瞎精神个什么啊?
因为这场充满罪恶的梦,爱睡懒觉的贺少爷被迫失去一次回笼觉机会,顶着黑眼圈起了个大早,趁着家里人都还没起床的工夫,偷偷摸摸把床单被套扯下,亲自送去洗衣房,试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清理“罪证”。
但家里显然不是能藏秘密的地方,更何况,还是那么大一张床单。
贺斯珩费着劲手洗完,又用洗衣机洗了一遍之后,再塞进烘干机里。好不容易等着烘干机运作结束,抱着重新恢复干爽的床单被套回房时,好死不死撞见刚起床的舒秋。
舒秋带着晨起的困意走下楼梯:“珩珩一大早干嘛呢,难得在周末起这么早啊。”
贺斯珩想把被子藏在身后都没法藏,抱着一团被单,硬着头皮回:“没干嘛。”
“这么大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舒秋不失优雅地打了个呵欠,下楼后,也瞧见了他怀里抱着的东西:“你手上的是……被子?”
她顿了顿,立刻露出成年人了然的笑,语气暧昧的哦了声:“这是画地图啦?”
小时候的画地图是尿床,长大后的含义就不止于此。
贺斯珩涨红了脸,却又无从辩解,只好抱着被单,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走。
身后,舒秋还在笑:“羞什么啊,这是好事,说明你长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