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每个字都工整漂亮,如同印刷体一样。
好像这个人天生就是完美的,每一处细节都是照着最优解被创造出来。
卷子传到最后一排就两张,霍扬拿了一张,另一张直接拍到卢骄桌子上,看他眼神怔愣,莫名其妙地问他:“你在看啥?”
阮越已经写完了,放下粉笔就下讲台回自己的座位。
卢骄收回视线,没有再看了,心想着阮越怎么不剪头发,尾发细碎地把脖颈遮得严严实实,啥也看不清。
“没有。”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霍扬,翻开了一个符号都看不懂的数学卷子,写上名字后瞥了一眼霍扬。
霍扬不仅写好名字,而且还无脑将选择题全选c填完了,正在喝水。
卢骄终于忍不住凑过去,小声地问:“霍扬,你觉得阮越有没有可能是个oga?”
“噗——”
霍扬一口水直接喷到了前桌的后背上。
早读时间的安排取决于第一节课的内容。
像他们惨无人道的数学老师,就一般会在这种时候争分夺秒安排早测,而且一张卷子三十题,限时完成二十五题,还能留五道作为晚上作业。只能说不愧是数学老师,算盘打得不要太响。
而学渣也不愧是学渣,任他布置千百题,选择一律只填c。
霍扬手忙脚乱给冤种前桌擦后背上的水的时候,始作俑者卢骄也跟紧他的步伐把选择题做完,然后卷子翻到后面去。
霍扬收拾完才瞪了卢骄一眼,小声说:“你疯了?阮越怎么可能是o啊?”
卢骄在认真做卷子里仅有能看懂的两道简答题,看了霍扬一眼,很正经地分析:“你看,阮越比那些oga还白,看起来还有点体弱多病——虽然他也就昨天病这一回——,还有他的体育成绩实在一般……”
“打住。”霍扬抬头看卢骄,纠正他,“阮越的体育成绩在beta里已经属于优秀程度了,是你比较特殊,不要用你做参照物。”
不同性别的人在体能方面多少会有些差异,生理机能决定,而非刻板印象。
只不过也有些例外罢了。
卢骄挠了挠头,没吭声了。
霍扬倒是觉得稀奇,不仅对卢骄这个猜测深表震撼,也对做出这个猜想的卢骄另眼相看。
他脑海里顿时有个更离谱的猜想:“卢骄,你是不是喜欢阮越,所以希望阮越是oga?”
“噗——”
幸亏卢骄没有在喝水,不然紧接着遭殃的就是他的前桌了。
但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可思议地看向霍扬。霍扬表情居然还挺认真的,好像是真的有这样的疑问,而不是开玩笑。
卢骄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抬腿踹了霍扬一脚:“放屁,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