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医生给阮越打了一针阻隔剂,并且还和卢骄说了如何在手臂上找位置——如果有使用抑制剂的需求的话,也是在同样的位置。
阮越有必要掌握,冯医生眼里的家属也同样如此。
然后就是开药缴费,剩下就是提醒阮越有时间的话,隔一两周信息素稳定下来,也要再过来做一个复查。
阮越全程都很安静,一直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声。
包括冯医生提醒他身体不适的时候一定要及时找对象帮忙,不要自己逞能,阮越都面不改色地点头答应。
卢骄忍不住连连瞄他,实在非常佩服阮越这如此牛逼的心态。
换他被人误会和情敌是一对……嗯?等等,算了,已经成定局了,还能怎么样。
阮越的反应也算正常……吧?
阻隔剂奏效的速度很快,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卢骄就感觉阮越周身的酒味散去了不少。冯医生把病历和杂七杂八的单子都还给阮越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几乎闻不到太浓郁的信息素了。
走出屋子,就几乎闻不到了。
他俩出了科室,冯医生叫下一个号。
一个母亲带着十岁的小姑娘进科室,关门之前还狐疑地看了他们俩几眼。
两人站在紧闭的科室门口,一时间好像有些无所适从,气氛都沉寂了几分。
隔了一会儿,阮越才开口:“我去缴费和取药。”
他说完就迈步径直往那层楼的服务窗口走过去,卢骄停在原地,几秒钟后,跟在阮越身后也过去了。
阮越在排队缴费,他就靠在旁边的栏杆玩手机,这场景好像和之前对方在校医院的时候陪同他一起没有两样。
换一个星期以前的卢骄,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俩会有如此和谐相处的时候——还不止一次。
他没忍住抬头看向阮越,却看到阮越此时在低头玩手机。
他的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估计在和别人交流。
也不知道是和谁聊天。
阮越在班里好像几乎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一样,他不爱运动,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除了学习以外,在他们这些外人眼中乏善可陈,简直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
卢骄完全猜不出来阮越有可能交流的对象,他也不可能直接去问人家,这个得不到解答的疑问让人无比地抓心挠肺。
等等,不会是和苏荷吧?
卢骄一惊。
阮越看起来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说不定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对待苏荷的态度实在不好,所以在和他道歉?
这似乎是最有可能的选项。
卢骄不由地多看了阮越几眼,阮越随着队伍缓慢挪动,视线没有一刻移开自己的手机屏幕,他咬着下唇,眉头微蹙——是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发出道歉的消息吗?
不知为何,这个猜想让卢骄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堵得慌,他往四周张望,没看到苏荷的身影出现在周围,好像才微微松了口气。
哦对!
聂离说他遇到了喜欢的oga,说不定就是苏荷?
卢骄翻出微信找到聂离给他发的未读信息,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