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直瞪他,明明眼角泛红,看着无端有些脆弱,可却要做出愤怒而不好惹的模样来。
“不行!”
卢骄嘴上不停:“你信息素失控,应该是去找校医,而不是找我……”他视线扫过屋里那张床的下铺,正好看到散落在床铺上开封的针管和用空的玻璃瓶,卢骄的声音一顿。
抬头看阮越,直瞪他却眼眶泛着雾气,好像要哭出来一样,偏偏他就是气冲冲地看着他,整个人还直直地站着,好像再难受也不愿意示弱叫人看轻一样。
卢骄的手正按着门框,不知道为何手心痒得难受,像有一根刺在不轻不重地拨弄他。
他按压着古怪的思绪,终于找到了阮越不对劲的源头:“你易感期了?”
阮越没吭声,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点头。
卢骄记得,王老师曾经说过,alpha在接近成年之际就会迎来易感期,易感期的alpha无法那么轻易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整个人还会变得暴躁易怒,因为身体不适而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难怪阮越今天一整天都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
只是他虽然烦躁,却好像理智还尚存,而且信息素既没有像之前分化期那样失控地疯狂逸散,而且他都能自己走这段路,想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卢骄松了口气,屏住呼吸走进屋关上门。
然后他才开口问:“你用过抑制剂了是吗?”
阮越点头,床铺上散落用过的药物就是最好的证明。
alpha的易感期需要oga的信息素来抚慰,如果没有的话,市面上的抑制剂也基本能起到作用。
卢骄挠了挠头,“那你自己都用过了,我还能帮你做什么?”
而且就算是打抑制剂这种事,也不用专门找他吧?
当然他也没有信息素,更不可能抚慰阮越。
不过,也许alpha的易感期需要陪伴,而阮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
这个不靠谱的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卢骄逐渐适应了屋里的信息素浓度,尝试走近一点靠近阮越,朝他伸手。
“你不舒服的话,要不先坐下?”
阮越直直地看着他,手扶着床杆,没有把手递给卢骄。
他好像定了定神,才开口:“你上次不是说,你考好了有我的一部分功劳,你想答谢我?”
卢骄不解:“你说这个干嘛,就算你没有帮我,现在不舒服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阮越垂眸:“抑制剂没用。”
“什么?”卢骄愣了下。
阮越接着说:“所以帮我一个忙,作为答谢,帮忙……咬一下我的后颈。”
他垂着眼,浓密的眼睫扑动着遮掩瞳孔,叫卢骄看不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