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从衣柜翻出一枕头丢过去,“你是怎么混进去?”
池柘思考两秒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怎么进的传销窝,“发现那伙人不太对劲,我说我是大专生,在找兼职,他们说那有,我就住下了,当晚搞清了这个组织的性质。”
“正常人遇到坏人的第一反应是想办法逃跑吧?”陈瞿西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
“无聊,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骗术让一群人趋之若鹜吧。”池柘打了一个哈欠,一副很困的模样,不愿多说,“哪能洗澡?”
“出门左转,水左热右冷。”
陈母家里安装的是太阳能,水温看运气,要么一直烫,要么就是冰凉刺骨。
池柘洗完澡后看到炕上的正中间又多出了两个枕头,摆放整齐,连成一道线。
“防我?”
陈瞿西本来都要睡着了,被他的声音又惊醒。
“这是分界线,楚河汉界。”
“呵。”
“你说你一个同性恋参加恋综是不是有病。”陈瞿西不知道他参加恋综的原因,现下已然不好奇了。
“你脾气好点,好好说话。”池柘不满陈瞿西的态度。
“我要是脾气不好早就让你滚蛋了。”
时隔一个多月,两人再次同床共枕。
陈瞿西早上睁眼时,池柘已经不在,炕上的枕头还在昨晚的位置,毕竟池柘睡觉那么不安分的一个主。
他洗漱完出门看到池柘蹲在小院子里的猪圈旁,似是在和圈里的一头猪崽在对视。
“好丑。”可能是听到陈瞿西的走路声,池柘回头与他道。
陈瞿西大早上精神不济,懒得理他。
风卷云舒,扎兰屯县上的绿化还行,绿油油的,但真的到了村里以后,脚下黑土地上的小绿草还没有长几根。
走到池柘的身后,不客气地踢了踢他屁股,“吃早饭了吗?”
酸菜饺子
陈母前一天晚上就包好几十个酸菜饺子,她上班前拿出来解冻,陈瞿西早上直接下锅煮就行。陈母和李叔是在郊区的厂里上班,偶尔是夜班,算是比较辛苦。
陈瞿西在这住了一段时间,自然知晓这个家里的经济状况一般,在这个小村里生活勉勉强强,和他那远在深圳爹的生活天壤地别。
没事可做时,时间都慢了起来。又这么混吃等死过了两日,池柘虽没整出幺蛾子,但是陈瞿西可没忘,问他临时身份证办好了吗?
“没收到通知。”
陈瞿西就没在多问。
陈母平日里上班已然够辛苦,陈瞿西同她道不用再准备他和池柘的饭菜,他自己会烧,没必要这么麻烦。
陈瞿西知道他妈是心里愧疚,所以想以这种方式来补救这十几年的光阴。
隔日中午陈瞿西在厨房里忙活,池柘从外面溜了一圈回来看到,好奇问道:“你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