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青想想也是,小竹马明显就很怕他,怎么可能爱慕他?
可一想到小竹马心里装了别人,他就跟吃了黄连似的不是滋味:“还喝不喝酒?你一个小子这么八卦做什么?”
“???”刚刚你不是听的很起劲?
那边叶天冬拉着叶玉竹走远了才把人松开。
叶玉竹顺了顺自己的袖子,无语道:“你真是一点都不放弃见空青大哥的机会。”
叶天冬抿嘴道:“他刚回来,成日就在家待着,我若是不找机会去他家,见都见不到。”
叶玉竹拿手指头戳他脑瓜子:“冬儿,我是真想不明白你怎那么喜欢他?”
他没用力,就像点在叶天冬脑袋上,叶天冬就没拨掉他的手:“喜欢哪有那么多道理,你对李谷好难道不是因为喜欢?”
李谷就是叶玉竹的未婚夫,是同村的小子,跟他们同岁,但因着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没有一起长大的情谊,是媒人牵线两人才在一块。
亲是三年前就定下的,只是那会李谷在守孝,推到今年五月成婚。
他唉了声,他与李谷虽说是媒妁之言,但也确实是因为喜欢才心甘情愿嫁,这点上还真没资格说道叶天冬。
叶天冬是他最好的朋友,两人间无话不谈,他知道叶天冬的心思,叶天冬也知道他的秘密,叹了口气说:“我一会就不去了,你一道送过去,钱和篓子明日我再去你家拿。”
李芳茹给的价格是一文钱一斤,虽不高但量多,比起背去镇上卖,不仅没这么辛苦还有保障,今早两人趁着天刚亮就去后山坡挖野菜,每人挖了十来斤,这就有十多文的收入。
“好嘛。”
杜远志依靠在战场养出来的敏锐觉察到沈空青并不喜欢谈论叶天冬可能有心上人这事,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也不能保证,只是直觉如此。
他狐疑地看了眼神色如常的沈空青,又很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可想起叶天冬的容貌,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换哥儿身上也一样,沈空青要真是恋慕人家也正常。
一个在军营关了五年的糙汉子面对娇滴滴的小竹马,真的很难不动心啊!
只是
杜远志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拍了拍沈空青的肩,安慰道:“你也别灰心,世上好哥儿多的是,没有冬哥儿有夏哥儿,总会遇上的。”
“???”什么玩意?
沈空青用手肘了他一下:“走了。”
不痛不痒,杜远志用手摸了摸被沈空青肘到的腹部,无声笑了笑,觉得自己猜中了沈空青的心思。
杜远志的家稀松平常,是老旧的泥土房子,村里人家大部分都会把鸡圈和房子建在一块,杜远志家便是,他家大,除了厨房客堂和卧室,还有一间柴房和鸡舍,进了院子,沈空青看到土院墙底下种了一排春丝瓜,瓜藤沿着竹篱笆攀墙而上,长势旺盛,柴房的屋檐下也摆了半墙的干柴还有两捆引火的树杈,旁边的鸡舍更是嘈杂,鸡鸭咕咕嘎嘎地叫。
没什么变化,只有窗户是拿新的纸糊过。
杜远志家房门紧闭,也没听见人声,沈空青问他:“你娘他们不在?”
杜远志把背篓放在屋檐下,回道:“我娘跟我嫂子去山上挖笋了,我大哥去镇上做工,傍晚才回。”他把斗笠挂在墙壁上钉着的木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