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很快就散了,围观的人看了个没头没脑的热闹,回家后各自添油加醋地描述就先不说了。
安念跟着老公安到了公安局,见到了张秀娟。
张秀娟在局里呆了一晚上,整个人憔悴得很。
她边上的村长刘建设正配合地拿出各种证明,很客气地和公安们说着话。
安念走过去喊了一声:“刘伯。”
“安念,你怎么也过来了?”刘建设眉头皱了起来,视线在安倩的身上扫过,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安倩去找你了?”
安念咬着唇:“嗯。”
刘建设哼了一声,表现出了对安倩等人的不满,看安念小小的一个人,心有不忍。
“你别怕,等会儿就呆在刘伯边上,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好。”
张秀娟看见安念的时候就想冲过来,又怕被多关几天,硬是忍住了,但是看向安念的眼神可谓是狠毒至极。
老公安停自行车耽误了点时间,这时候才进来,环顾四周后说道。
“你们跟我到会议室来。”
他选了个很大的会议室,能坐下十几个人,安家人坐下后还能有空余。
安念乖巧地坐在刘建设边上,和其他人隔了好几个位置。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张秀娟已经学聪明了。
“安念,家里的存折是不是被你挂失了?”
安念抬头看向她,轻声细语:“小婶,我只挂失得了我自己的存折。”
张秀娟被她噎了一下,瞪眼:“什么你的存折?那里面的钱是小婶好不容易存下来的!”
十二年来,张秀娟早就把这笔钱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安念不想理会她,只转头看向老公安:“同志,我想问一下,您把我带回来是想让我配合调查什么?”
老公安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文件:“是这样的,昨天这两位同志到银行柜台去闹事。”
他伸手指向安倩和张秀娟。
“她们坚持说这张存折里的钱是属于她们的,但是账户的户主是你。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安念笑了笑:“同志,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有个存折。”
她缓缓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八岁那年,爸妈救火牺牲了,我成了孤儿,自此一直在小叔、小婶家里住着。
他们总说我爸妈没留下多少东西,纺织厂也只赔偿了一点钱,根本不够养我长大。
我今年二十岁了,在叔婶家里吃白食了十二年,这十二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被抛弃。
我每天五点就起床做饭,但是饭却没有我的份,做好了饭,我就要饿着肚子去下地干活。春夏秋冬,我没有一刻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