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优雅,彬彬有礼,绅士且有风度。
这是焦嘉年印象中的韩湛哥哥,他的骨子里带着良好的教养和矜贵,甚至有着和外表不符的周到和体谅。
可现在焦嘉年看这个人,却觉得好陌生。
他的那些特点好像都悬浮于外表,变得虚浮起来,原来刻在骨子里的,印在灵魂深处的品质好似已经消失不见。
就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是他不会看人吗?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韩湛终于擦好了眼镜,复又将眼镜戴到了自己脸上。
他侧过身,面对着焦嘉年说:“我给你个机会,你要不要到我身边来?”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是那么的轻蔑,仿佛是什么施舍般。
韩湛继续说:“霍涵对你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吧,我们好歹还认识了一年多,跟着我不比他好?”
焦嘉年看着韩湛,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好似在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个人,也好似在理解刚刚那番话的意思。
半晌,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笑出了声来。
笑声止不住,焦嘉年甚至笑弯了腰。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这人竟对他有着这样的心思。
真的是……荒唐又恶心。
现在,他真是开始厌恶这人了。
韩湛的脸色很难看,焦嘉年虽然是在笑,可是眼里的冷意和轻蔑却止不住的流泻出来。
焦嘉年手指轻轻拭去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看着韩湛,一字一顿的说:“你可以给我什么东西吗?”
韩湛还没来得及说话,焦嘉年就继续说:“金钱?珠宝?名车?豪宅?韩先生,不要把我当做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这其中哪一样我见得少了?”
“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娇养了这么多年,你能过普通的生活吗?”韩湛冷冷的说。
焦嘉年的话里还带着浓浓的笑意,他越是不在意韩湛的话,笑得越是开心无畏,其中讥讽的寓意就越强。
“那我换个说法,那你觉得哪一样是霍先生不能给我的吗?”
韩湛铁青着脸不说话。
焦嘉年却还在继续说:“家世?韩家比不上霍家吧,我们再来说说个人,韩家现在应该还是韩先生的父亲当家做主吧,啊,韩先生还是爸爸的小宝宝呢,还要依仗别人,还不能完全独立行走。”焦嘉年笑得满脸单纯天真,说话时仿佛都像含着糖,“可霍先生是现在霍家唯一的当家人,你说说我跟着谁得到的会更多?”
韩湛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羞辱,看着焦嘉年的目光凶狠的仿佛是想把这个人凌迟。
“焦嘉年,你别忘了,你父亲的产业都还在我手上呢,那可是你父亲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