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贪,想着放火前看看家里有没有东西可以偷。
“放火?”覃颂声音沙哑,想到上辈子云喜自焚,想到今晚如果没有明鹊在,没有晚上烧窑换班的老爹二弟在。
云喜和女儿的结局极有可能跟上辈子一样!
愤怒起身,举起摇把朝男人身上打去。
男人嗷嗷叫,连爬带滚地想要远离,奈何一条腿受了伤,跑不掉。
“覃颂!”
后来,车灯照过来,强哥的声音响起。
魔怔的覃颂回过神,手酸头晕,慢慢扭头看向跑来的人。
叶家强和叶家勇双双跑上来拉住覃颂,抢了他手里的摇把,被他血红的眸子吓得不轻。
看了看地上呻吟着狼狈不堪的男人,叶家强:“你是不是疯了!这人要死你手上,你也得进去蹲着!”
“他想放火烧了我家,还有、明鹊被砸破了头……”
“什么!明鹊受伤了?!”叶家强惊呼一声,朝着男人一脚过去。
叶家勇呵斥:“大哥你跟着发什么疯!警察快来了,赶紧把现场处理一下!”
覃颂一个激灵,上前关了烧窑的小门,把摇朝柴堆里塞了进去。
叶家勇把人提起来放到椅子上绑住,叶家强拿过旁边的铲子铲泥巴盖住血迹,把被男人蹭得乱七八糟的那块土地敲平。
两个警察来的时候,覃二宝领着龚明鹊也回来了。
龚明鹊头上的伤口本来不大,流的血也不多,非要村医给他包成了粽子头。
黄毛配上白纱布,配上他故意糊在脸上脖子上的血,很瘆人。
“警察大人您来了,您可来了!”哭叫着扑到一个眼熟的警察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个男人是坏人,半夜跑来家里要欺负我小姨,我就跟他拼命!他力气好大,我一个孩子打不过他,要不是我小姨夫回来的及时我要被打死了,呜嗷!”
“……”覃颂、叶家强、叶家勇皱着眉抿着唇沉默了。
叶顺平看了看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土窑这边照的灯不够亮,他拿着手电筒把男人从头到脚找打量了一遍。
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问:“他腿上谁砍的?”
“是我啊,我被他摁在地上打,头都打破了,一气之下就拿着菜刀砍过去了。”
“你砍的?”叶顺平板着脸盯着龚明鹊,“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到晚就想着干架,你是让你爸妈给你送牢饭吗?”
“阿sir。”覃颂缓缓开口,认出来对方是上次在赌场堵他的那条子。
叶顺平看向覃颂,提高音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合伙殴打他,还给他绑在椅子上!是非法拘留知道吗?”
叶家强和叶家勇双双皱眉,叶家勇上前靠近叶顺平,“平儿,人是我绑的,我和你强哥赶到的时候,这小子跟覃颂打的分不开,我们也是怕出事才给他绑了。”
叶顺平看向叶家强,叶家强缓缓道:“半夜上人家里不怀好心,放以前当贼打死了,也没人管的。”
叶顺平:“强哥话不能这么说,咱们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有什么事都要找警察啊。”
“呵,找你们?”覃颂一声冷笑,“等你们赶过来,我的家人出了事,你们能赔命还是咋滴?”
声音越发凌厉:“到底是谁规定,我们老百姓面对恶人就得束手就擒的等死?法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