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颂身体一抖,停下摩托车,回过头望着李明松,眼里一副害怕惊恐的样子。
“你、你怎么知道啊?警察局现在都还封锁着消息呢。”
李明松目光闪躲,说:“今儿有好几个人上场子里玩了会,玩的挺大,边玩边说到昨天下午一车人上城遇见三札一地血了。”
“那怎么知道是二毛三毛的?”
李明松皱眉,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讪讪地一笑:“元镇是凤城最大的镇,村也多,人多口杂的,指不定警察里有个亲戚知道了就到处传。”
“是吗?”覃颂心想:就算是那样,也不该传的那么快!
还特意传到了赌场!
“去赌博的那几个人你认识吗?
“我又不是神仙,不存在谁都认识,那几个人面孔挺生。哎,别聊了,天要黑透了,赶紧去取你的拖拉机吧!”
覃颂没在问,重新发动摩托车,但心里确定李明松知道点内幕。
如果真是面孔生的赌徒,李明松他们是不敢让人家玩大的,怕是便衣行者。
骑了快一个小时放拖拉机的路边,覃颂特意跟李明松指了指前面,“拐个弯就到二毛三毛的受害地了。”
李明松皱眉,抖着手想去拔出覃颂腰间的摇把。
覃颂仿佛没察觉李明松的小动作,很快拔出摇把去给拖拉机打火,坐上拖拉机后把摩托车扔过去。
“松哥,麻烦帮我把强哥的摩托车骑回去呗。”
李明松一个激灵,笑了笑:“好,那一会你去陪我玩几把?”
覃颂察觉到李明松忌惮叶家强,叹了口气说:“我也想去玩,但身上没钱。这样我一会去找强哥结点账就去。”
李明松眉间紧了下,笑嘻嘻道:“那改天再玩。”
覃颂把那半车砖送到叶家强那,李明松放下摩托车面都没露就先走了。
叶家强看了眼摩托车上的钥匙,问覃颂:“我摩托车你让谁帮忙骑的?”
“李明松。”
“你跟他一块去取拖拉机的?”
“嗯。”
叶家强左右看了看,拉着覃颂进到院子,压低声音说:“我和你提个醒,李明松那帮人一直就跟大毛那一帮合不来。”
“强哥的意思有可能是见大毛死了,李明松他们想抢生意才会对二毛三秒出手?”覃颂皱眉,立马又推翻:“不太可能,开赌场的没那么大的胆子,时刻都怕警察。”
“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总之你以后离李明松那帮人远点。”叶家强盯着覃颂看了两秒说:“第二窑红砖出来了,你让黄大奇来送,你最近待在村里别出门。”
“强哥,应该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都花钱雇人去你家想放火了,对方猖狂的狠!我会跟顺平说一声,再多派两个警察去你家。”
覃颂听得感动,他知道对方不会放弃,只是不想让叶家强跟着担心。
“人多了,顿顿要吃肉,得把我吃穷。”
“我和叶顺平说,让他带粮食过去!”叶家强板着脸,“一帮磨磨唧唧的东西,也不想想你现在危险最大,不能再给你增加麻烦了!”
“强哥,谢谢啊!”覃颂一激动,上前抱住叶家强,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些事过了,小弟带你搞大行业挣大钱!”
覃颂没有在吹牛。
要不是遇见二毛三毛的事,去城里那天他就准备去找一下同母异父的大姐,在她那买块地。
十年后,大姐所在的地区因为离凤城只有两公里,现在虽然还只是一个坪,十年后会大征收盖商品房,规划进凤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