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嘴角隐晦地抽了抽,细声咕哝:
“怎么会?我也是知好歹的,大帅迁就我,我都会记在心里。”
说着,又立时递了个甜枣儿给他,“夫妻嘛,感情都是彼此有心,才能换日久天长,那样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夫妻”
纪鸿洲嗤笑,“觉都不跟老子睡,算什么夫妻?”
秦音眼尾笑痕一僵,“您这又绕回来了不是?我白哄您半天好话儿了?”
“你哄爷半天?”纪鸿洲吊着尾音反问。
秦音眼睛睁的圆溜,“是呀。”
“”
纪鸿洲无话可说。
除了最后一句‘夫妻’,没听出哪句是哄他。
他瞥了眼装傻充愣的小姑娘,也没那个心情跟她掰扯了。
再一想这房都不给圆,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顿时连吃到嘴里的菜都寡淡无味。
于是‘哐’地撂下箸子。
秦音被他这冷不丁一下儿吓一跳,以为他就要翻脸了。
却见男人淡着脸站起身,居高临下质问她。
“那好,你也说‘彼此有心’,爷让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回馈爷的‘让一让’?”
“”
秦音举着箸子,眨了眨眼,“好,大帅要我如何回馈’?”
纪鸿洲唇线微抿,“饱了,你自己吃,吃完上来,爷告诉你。”
说完话,他提脚就走。
秦音坐在桌前,目送男人高大背影消失在餐厅门口,眉眼间的娇柔乖顺瞬息淡化。
得,看似是答应让她一步,却很不情不愿,还有要求。
收回视线,她暂时撇空思绪,端着的肩头放松下来,自己端起碗筷继续用膳。
吃到七分饱,秦音没太耽搁,便也起身上楼。
她交代芍药取药箱来,自己叩响纪鸿洲的房门。
“大帅,我来给您换药?”
屋里静了片刻,房门‘吱’一声自内打开。
纪鸿洲指尖夹着烟蒂,黑眸深沉淡淡盯了眼她,自顾转身进屋。
秦音拎着药箱跟在他身后进去,随手将门虚掩上。
回身就见那人已经大喇喇坐到沙上。
他长腿微屈大敞,很肆意的坐姿,烟蒂依然夹在指尖,还抽了一口,吞吐出大口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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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鸿洲坐在那儿,隔着烟雾缭绕,眯着眼审视她。
屋子里烟味儿很重,也不知他到底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