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掸手挥了挥鼻息间的烟气,咽下一声呛咳,而后拎着药箱走上前,放在茶几上,回身看向大爷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纪鸿洲。
犹豫了下,她伸手拿掉他指尖烟蒂,随手摁灭在桌角的烟缸里。
指腹一触即离。
纪鸿洲顿住,黑眸幽幽盯着她看,手腕还维持着夹烟蒂的缝隙,慵懒垂在沙扶手上。
敢夺他的烟,过于大胆了。
秦音淡定回头,“大帅还是少抽烟,抽烟的人容易得肺痨,您还在养伤呢。”
纪鸿洲默了默,语调意味不明:
“你管我。”
“我管。”
秦音淡然自若,弯下腰,伸出根纤长食指,轻戳了下他心口处,“我不管你,谁来帮你换药?解开衣裳”
纪鸿洲墨瞳间漆光微动,坐着没动,清声命令她。
“夫人解。”
他得寸进尺。
秦音掀起眼帘跟他对视,倒也不计较。
心说,他在圆房的事上让了她,那她也让一次无妨。
素手摸到男人衬衣上的纽扣,一颗一颗替他解开。
纪鸿洲的上衣,总爱敞着最上端两颗纽扣,穿起来随性又不羁。
此时随着她素白小手上的动作,领口逐渐松敞,直到彻底大敞开。
肌理饱满鼓胀的胸腹,每一条沟壑都看起来精健流畅,张扬肆意地印入秦音眼底。
换个女郎来,看到这场面,定是羞涩难耐粉面含春。
偏偏眼前这个,不止面不改色,还神色自若地捡起一把小剪刀,沿着纱布一侧,一点一点剪开。
纪鸿洲视线定在她白净如画的小脸儿上,黑瞳里的墨色越聚越浓。
“要是疼,大帅就说,我会轻一点。”
秦音夹起药棉,帮他处理伤口。
“嗯。”男人喉结滚动,嗓音沙哑。
落在她面上的视线过于浓稠,犹如化作实质,逐渐开始游移,离这么近,秦音想不注意都难。
“腰酸么?”
纪鸿洲望着那抹低低弯下的细腰,看起来盈盈一握,那么曼妙柔弱。
秦音手顿了下,继续轻轻擦拭伤口边缘,眼皮都没眨。
“不酸。”
男人又掀起眼帘,看向她眉眼,勾唇低语:
“你这样,爷看的脖子酸。”
他拍了下自己的腿,“坐下来。”
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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